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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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滨琴谊 朗诗绿郡花园内,溪水蜿蜒。有多处亲水平台,设户外桌椅供人休憩。疫情期间,有次路过西门附近水滨,听见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旋律,由大提琴悠然奏出,水面传声,摇人心旌。天生总会被乐曲吸引,这首曲子当红网上,心想,还挺跟风呢!只在小桥上远远地望了一眼,未曾与演奏者接近。失之交臂,未免感到遗憾。 后来某个周日,忽又听见大提琴低鸣,寻声出门。中心花园桥头亭子里,有位青年老师在教几个小朋友学琴。却不是上回看到的那位,竟有些失落。再后来傍晚散步,常听到楼栋间有手风琴声。上前与拉琴者,宁夏的张振东先生搭讪相识,建了微信,成了好友。从而捡起年轻时的爱好,还购买了手风琴,练习起来,乐在其中。 曾有幸去张家,聆听其孙女琵琶独奏。可始终没把大提琴演奏者跟张老联系起来。 国庆翌晨,小区里三桂飘香。散步经由小桥,又听到水滨平台上大提琴奏鸣。定睛一瞅,嗨!坐在亲水平台上的不正是张老吗?为了不打扰他,待走完一圈回来,才俏俏靠近。他跟着播放器,十分投入地拉琴。我轻轻挪动椅子,一不小心,还是惊动了他。看到是我,他收弓起身,将爱琴轻倚栏杆,跟我打招呼。 “你在这里拉过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吧?” “是拉过呀。” “果真是你!我不遗憾了!” 听我讲找寻拉大提琴者的经过,他会意地笑了。 聊起来方才知道,他不仅擅长拉手风琴,更喜欢大提琴。他早先毕业于火车司机技校,在铁路机务部门工作,当过火车司炉,后来成为工会干部。退休来苏州以后,参加了文化宫乐队,通过演出排练,琴艺取得长足的进步。大提琴在管弦乐队里不可或缺。它音色浑厚丰满,发声低沉而穿透力强,有“音乐贵妇”之称。 张老对大提琴的热爱,数十年如一日,几乎如醉如痴。 “在练哪首曲子?” “我这两天练习的,有三个曲子,分别是《天鹅》、《游牧时光》和《牧歌》,拉得不好,献丑了。” 他说,《天鹅》已经练了几十年,拉了成千上万遍,乐此不疲。 我也告诉他,自己是在北大荒农场连队开始学手风琴的,虽然丢了几十年,但现在能重捡起来,要感谢你的鼓励。俗话说,拳不离手、曲不离口。爱好出于兴趣,投入自有回报。学会演奏一两种乐器,老年生活才不至于单调乏味。 我俩从人生阅历到学琴经历;从音乐陶冶情操到鼓舞精神;从民乐五声音阶,宫商角徵羽,到洋乐十二平均律,五线谱;从大提琴演奏家马友友到法国的圣桑。聊得十分投契。爱好音乐是一种人生修养,乐理深奥,但有规律可寻;演奏不能死搬教条,而要尽情发挥;学有师承,艺无止境。音乐作品的本质功能,是满足人们的感性需要,诚如周海宏教授所说“音乐何需懂”。 水滨琴谊,如鱼潜水,有了进一步加深。(2023-10-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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