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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拜年 庚子辞鼠岁,辛丑迎牛年。春节期间的单位团拜、至亲好友之间的登门拜年,由于疫情原因,已经趋于淡化了。借助于微信,或文字或图像或语音或视频,热热闹闹地线上互拜,成为时尚礼仪,风靡网络。但于我而言,仍需要打若干电话拜年,方显得郑重与诚挚。对象主要是长一辈、老领导、老朋友、老同事和老同学,以及没用上智能手机的老熟人。 如今我与同胞弟妹们,唯一的至亲长辈,是小舅和舅母。故而大年初一,一定要把电话打到南京去—他们住在儿子那里—否则难以表达恭敬。舅舅无论对我父母与家人的关照,或是对我年轻时的关注,直至终于调回故土的鼎助之恩,没齿难忘。以前同住扬城,每每携薄礼上门拜年,而回礼往往丰厚,却愧受难辞。遗憾的是,已有两年没同他们直接会面了。 北大荒虎林,算是第二故乡。昔日的老领导大都已经作古。十年前作故地重游,专程去东方红拜访惠芳书记。他是焦裕禄式的干部,对我有知遇之恩。上世纪60年代初,我参加苇河林业局“冬运”结束。赴边疆5年,首次申请回扬探亲。他见我没有像样的衣履,硬是让我穿上他的一套新军服新皮鞋回家。书记逝世之后,每年春节我都要给他夫人打电话拜年。今年电话那头,她女儿说,妈妈93了,身体大不如前,耳背得很。凤兰大姐在电话里除叫了一声小丁啊以外,话语竟含糊不清。我说的祝福话语,但愿她能听得见。 851农场的老同事泰森,他像是我的老大哥。离休后回了鄢陵老家。初一下午,我打电话给他小儿子,他说父亲在老大家。老大接电话后说,我视频你吧。少顷,手机屏上94岁的泰森兄,穿着唐装高兴地朝我挥手。对话间,一些往事浮现于脑海。当年总场基建大队办公室里,一来电话找泰森,就要问找哪个泰森?因为还有一位与他同名同姓的技术员,是个天津人。不禁想,走进彼此人生的人,皆是缘分。聚散离合,命运不同。往事如烟,心结依然。 那时虎头中学的老教师,多是部队转业的文化教员。宗义先生,与我合住一间寝室。他语言诙谐性格乐观,经常引吭高歌,每晚用冷水擦身。他毕业于上海公学,有传奇经历。恢复英语教学后,他自编口语教材,培养了许多英语人才。曾送我一本《英语基本词汇》劝学,我却辜负了他的好意。以前常通信,他的字迹总是十分工整。我们曾几次赴嘉兴到他家中拜访。第一次去时,他兴奋地用英语唱了一首《月光》,还把钻石婚纪念照片拿给我们看。这次电话打过去,他女儿告诉我,老俩口一起住进养老院了,父亲已99高龄,除了耳聋,别无毛病。看来期颐有望。 当年虎头中学的教导主任绍旭先生,是位有真才实学之人,沉稳而有修养。对初上讲台的我,耳提面命,言传身教。后来我被调到县教师进修学校工作,他在县财政局任职。在我遇到诸多困惑之时,常找他陈述,屡屡承蒙赐教。退休后他回到成都,潜心钻研中医,听说颇有建树。汶川地震后,在某网站上,我曾看到他捐款的消息。虎林一别,暌违30多年,去年才从学生那里,打听到他的手机号码。电话拨通后,接听的是他儿子,说老爸耳聋得很,只能逐句转述。我问你父亲有微信吗?说有。于是,我说麻烦你帮我们建一下微信。很快就连线了。我向他致意,他在微信里写道:“能夠联系上老战友真是人生的大幸”。对我来说,何尝不是呢。暌违而复联,真是重结福缘。 而今通信联络越来越便捷,春节拜年贺禧的图文精彩纷呈。我在节日期间打了不少电话,有的是礼节性交谈,有的是心事倾诉,有的是随意闲聊。打电话拜年,精神上有所寄托。接到拜年的电话,心灵上甚感欣慰。(2021-2-18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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